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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数竞

鲁镇的教数竞的格局,是和别处不同的: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讲台,讲台后面站着一位教授,可以随时讲题。学数竞的人,傍午傍晚放了学,每每花四文铜钱,求教一道题,——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,现在每题要涨到十文,——靠外讲台站着,不停的卷着;倘肯多花一文,便可以买一点满分作文,或者公式集锦,做休息时积累了,如果出到十几文,那就能买一样高考题精讲,但这些学生,多是考学上的,大抵没有这样阔绰。只有买学区房的的,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,买下这种练习,慢慢地做。在这里,大抵人们都没有什么好心情,只是卷,卷着卷着,然后积累一点尊严,人们最怕的,莫过于自己手中的题被别人做掉,亦或者被吊打了。凡尔赛在这里是被明令禁止的。

我从十二岁起,便在镇口的咸亨学堂里在教练手下帮忙,校长说,样子太傻,怕侍候不了长衫学生,就在外面做点事罢。外面的穷学生,虽然容易说话,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。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教练亲手出新题,看过这题到底做过没有,又亲看教练做出一份答案,然后放心:在这严重监督下,卖旧题也很为难。所以过了几天,校长又说我干不了这事。幸亏家长(朝阳区)的情面大,辞退不得,便改为专管批改的一种无聊职务了。

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讲台旁里,专管我的职务。虽然没有什么失职,但总觉得有些单调,有些无聊。校长是一副凶脸孔,学生也没有好声气,教人活泼不得;只有孔乙己到校,才可以笑几声,所以至今还记得。

孔乙己是考学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。他身材很高大;青白脸色,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;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,。穿的虽然是长衫,可是又脏又破,似乎十多年没有补,也没有洗。他对人说话,总是满口调几算方,教人半懂不懂的。因为他姓孔,别人便从数竞书上的“孔氏甲乙丙丁数学教育之自己学求导”这半懂不懂的话里,替他取下一个绰号,叫作孔乙己。孔乙己一到校,所有做题的人便都看着他笑,有的叫道,“孔乙己,你包里上又添上新题了!”他不回答,对柜里说,“来两份题,要一份满分作文。”便排出九文大钱。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,“你一定又凡尔赛!”孔乙己睁大眼睛说,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……”“什么清白?我前天亲眼见你做了何家的题,吊着打。”孔乙己便涨红了脸,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,争辩道,“做题不能算凡……做题!……读书人的事,能算吊打么?”接连便是难懂的话,什么“拉格朗日乘法”,什么“均值”之类,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:校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听人家背地里谈论,孔乙己原来也学过物竞,但终于没有进学,又不会生物化学;于是愈学愈强,学到将要只会数竞了。幸而还会一点oi,便替人家讲点题,换点数学题做。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,便是恃才傲物。讲不到几天,便嫌弃别人这里菜那里菜。如是几次,叫他讲题的人也没有了。孔乙己没有法,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卷王的事。但他在我们校里,品行却比别人都好,就是从不炫耀;虽然间或没有现钱,暂时记在粉板上,但不出一月,定然还清,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。

孔乙己做过半份题,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,旁人便又问道,“孔乙己,你当真会三角函数吗?”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,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。他们便接着说道,“你怎的连半个国一也捞不到呢?”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,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,嘴里说些话;这回可是全是奇变偶不变,符号看象限之类,一些不懂了。在这时候,众人也都哄笑起来:校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在这些时候,我可以附和着笑,校长是决不责备的。而且校长见了孔乙己,也每每这样问他,引人发笑。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,便只好向孩子说话。有一回对我说道,“你读过书么?” 我略略点一点头。他说,“读过书…… 我便考一考。函数的极限,有几种求法?” 我想,没上过小学二年级的人,也配考我么?便回过脸去,不再理会。孔乙己等了许久,很恳切的说道,“不会求罢?我教给你,记着!这些字应该记着。将来做校长的时候,出题要用。” 我暗想我和校长的等级还很远呢,而且我们校长也从出构造函数的题;又好笑,又不耐烦,懒懒的答他道,“谁要你教,不是洛必达么?” 孔乙己:“洛你马 呢?只会洛必达可不行。我教你,可以把题解故意抄错,接着洛。” 又显出极高兴的样子,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,点头说,“未定式有五种写法,你知道么?” 我愈不耐烦了,努着嘴走远。孔乙己刚用指蘸了酒,在柜上写字:[math]\displaystyle{ \frac{0}{0}, \frac{\infty}{\infty}, 0^0, \infty^0, \infty-\infty }[/math]。见我毫不热心,便又叹一口气,显出极惋惜的样子。

有几回,邻居孩子听得笑声,也赶热闹,围住了孔乙己。他便给他们讲oi入门,一人一题。孩子学完,仍然不散,眼睛都望着洛谷。孔乙己着了慌,伸开五指将洛谷罩住,弯腰下去说道,“黑题不多了,我已经不多了。”直起身又看一看题,自己摇头说,“不多不多!多乎哉?不多也。”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。

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,可是没有他,别人也便这么过。

有一天,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,校长正在慢慢的结账,取下粉板,忽然说,“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。还欠十九个钱呢!”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。一个在做黄冈密卷的人说道,“他怎么会来?……他凡尔赛了。”校长说,“哦!”“他总仍旧是凡尔赛。这一回,是自己发昏,竟吊打丁举人去了。他家的题,做得的么?”“后来怎么样?”“怎么样?先写高考压轴分析,后来是写黑题精讲,写了大半夜,再写IMO从零到满分。”“后来呢?”“后来写不动了。”“写不动了了怎样呢?”“怎样?……谁晓得?许是被膜拜了。”校长也不再问,仍然慢慢的出他的题。

考研之后,中高考是一天比一天近,看看将近六月;我整天的靠着火,也须穿上棉袄了(西伯利亚)。一天的下半天,没有一个学生,我正合了眼坐着。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,“做一份题。”这声音虽然极低,却很耳熟。看时又全没有人。站起来向外一望,那孔乙己便在讲台下对了门槛坐着。他脸上黑而且瘦,已经不成样子;拿一份一件英文练字衡水体,盘着两腿,下面垫一个蒲包,用草绳在肩上挂住;见了我,又说道,“做一份题。”校长也伸出头去,一面说,“孔乙己么?你还欠十九个钱呢!”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,“这……下回还清罢。这一回是现钱,题要新。”校长仍然同平常一样,笑着对他说,“孔乙己,你又做了别人家的题了!”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,单说了一句“不要取笑!”“取笑?要是不做题,怎么会吊打别人?”孔乙己低声说道,“求导,洛,洛……”他的眼色,很像恳求校长,不要再提。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,便和校长都笑了。我出了题,呈出去,放在门槛上。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,放在我手里,见他满手是茧,原来他便用这手卷题目的。不一会,他做完题,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,坐着用这手慢慢卷题了。

自此以后,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。到了年关,掌柜取下粉板说,“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题呢!”到第二年的端午,又说“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题呢!”到中秋可是没有说,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。

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——大约孔乙己的确已经封神了。  

二零二一年十二月。

试解答以下问题:

  1. 证明:已知孔乙己欠下[math]\displaystyle{ a }[/math]元,[math]\displaystyle{ t }[/math]天后需还[math]\displaystyle{ f(t)=e^{at} }[/math]元,那么[math]\displaystyle{ t \to \infty }[/math]时,[math]\displaystyle{ f(t) }[/math]的值与[math]\displaystyle{ a }[/math]无关。
  2. 掌柜在记帐时,有一笔帐算错了,请指出其错误:
    [math]\displaystyle{ \lim_{x \to 3} \frac{x^{2}-9}{x-3}=\lim_{x \to 3} \frac{2x}{1}=\lim_{x \to 3} \frac{2}{0}=\infty }[/math]
  3. 孔乙己看[math]\displaystyle{ \lim_{x \to 0} \frac{\ln x+\frac{1}{x}}{x+\frac{1}{x}} }[/math],洛了半天洛不出来,请帮帮他。